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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当代社畜的平替人生
作者:
墨鲨
甲辰年九月廿一、霜降!
燕京,紫玉山庄。
一栋临湖的别墅中,一位中年男人正透过落地窗凝望着灯火里的湖面。
一只天鹅扑腾着翅膀从水中冲上岸野,惊扰了岸边休息的一头幼鹿...
风韵依然的女人穿着真丝睡衣从二楼下来,在卡利亚沙发上坐下,习惯性打开手机,一条推送跳出来,她随手一点。
瞬间女人的脸苍白若纸。赫然的标题下配图是山野中变形的奔驰g63和一张英俊而又同样苍白的脸。
“小平哥!”女人不禁失声尖叫,手机滑落,掉在红白相间的波斯地毯上。
男人快步从窗前走来,捡起手机。
300亿远大基金爆雷!法人陈远平畏罪自杀!红色的标题让他的心安稳了,轻松了,愉悦了!
陈远平!替死鬼只能是你!你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尊敬的乘客们,列车即将到达本次旅行的终点燕京南站,请下车的乘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有序下车。燕京是伟大祖国的心脏,有着3000年的建城史,800年的建都史,是元明清三代.....”
列车的广播声从意识深处传来...
陈远平感觉脑浆子像被泼了一瓢热油,灼伤的胀痛一阵阵袭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浑浊烦躁的空气,让他窒息...
疼痛将意识带回现实,眼前出现黑白交错的光影!
模糊的人形逐渐变的鲜活,有了色彩。白色、红色、蓝色老款半袖衬衫、T恤上顶着各式样的富城头、板寸和港风大波浪!
对面一个两岁大的小女孩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重生了?
摇晃的车光,失重的无助、红旗下宣誓的少年、法院的封条、美艳的酮体、爷爷锔碗的家伙什儿,脑中无数画面飞旋缠绕,开始重合、重组。
天旋地转!
陈远平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脑袋颓然倒向座椅靠背。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脑中走马灯的影像消失了。
睁开眼,怀中已然多出两个钱包。他下意识瞟了眼四周,本能的将钱包揣进身前军绿色挎包。
艹!怎么成了“佛爷”?这是哪里?什么都记不起来!陈远平从纷乱的意识中挣扎出来,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小青年越过喧嚣的人群,挤到车厢另一头,不易察觉的在空中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走身后的车门。他确信那真的是他的发小白小江。
陈远平梦游般看着白小江钻进厕所,两分钟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带鸭舌帽的男人走了出来。
操!玩套路!
陈远平告诉自己现在首要任务是搞清楚目下的情况,摸着书包里大大小小的钱包,他确定现在的自己是名货真价实的小偷。
翻遍书包、衣兜,没找到身份证,倒是从裤兜里翻出了一张粉红色车票:大明湖至燕京南,K286,1995年9月10日,限乘当日当次车。
陈远平告诫自己正处在极度危险之中!至于哪出了问题稍后再说,眼前“平安”最重要,千万不能被“雷子”按了。
如此一来白小江的谨慎还是必要的。陈远平理了理头发,从书包里摸出一顶鸭舌帽、一副金属眼镜带上。
随着一声闷响,列车停站。陈远平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声。
他缓缓起身,转身,将书包护到身前,看了一眼小女孩,裹挟在纷乱的人潮中下了火车。
时节已过处暑,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可溽热的空气荡然全无。阳光透过火车站围墙边老杨树的枝丫,化作一片摇曳的光影,恍如梦境。
陈远平伸着懒腰,深深吸了口帝都的空气,努力驱散着心中的恍惚。越过水泥和钢构拼接而成的天桥,随着人流一步步向着出站口挪去。
过了铁管焊接的栅栏,陈远平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安全出站。
30米外的小店门口,白小江喝着北冰洋汽水,朝他招手。
一个画面突然从他脑中蹦出:他怀抱着浑身是血的白小江,胸口插着的尖刀已经被浸染的猩红,口中血泡不断破裂,终于他的眼帘在夏日余晖中合上了,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陈远平挤过人群,一把抱住了白小江,这让白小江不知所措。
“搞什么!”白小江挣脱开陈远平的纠缠,诧异的看着发小。“发什么神经,你他妈这是怎么了?下车前我就觉的你丫不对劲?”
陈远平扯过白小江手中的汽水,狠狠灌了一口,用力过猛呛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是吗?”陈远平咳嗽着问道。稍微平缓后,他又喝了一口,记忆中的味道!
从燕京南站到永外大街,先要经过一条三四米宽的商业街,两排小平房遍布着小饭馆、小卖铺,礼品店,还有两家服装店。
几家较大的店铺门口放着双卡录音机,播放着舶来的港台音乐以及《同桌的你》。
人声鼎沸中,陈远平催促白小江赶紧回家,时隔30年他最想见的是爷爷,或许爸妈也还在,想到这儿他的心再次揪起来。
经过一路上的心理建设陈远平逐渐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见我身份证了吗?”陈远平脱口问道。
白小江伸手摘下陈远平脖子上套着的挎包,“想什么呢,材料不是去济南前刚交上去?哪能这么快。派出所又不是你家开的。”
俩人出了商业街,白小江和一个光头打招呼,拉着陈远平上了一辆中巴车。
“三儿!赶紧的吧!站的地方都没了,再把大妈挤怀孕了。”白小江催促光头赶紧发车。
车上人也跟着抱怨,后排一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唐山话,说这个光头忒不地道,半个点前就说马上走,现在还没挪窝,还不让下车,估计是等着大车下崽儿呢。
“学院路!学院路!走了,走了,有大座,两块一位,两块一位,马上发车。”光头三最后吆喝了两遍,恋恋不舍的跳上车,汽车终于发动了。
一路上白小江和光头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
在西单俩人下车。
望着汹涌的人流,陈旧的建筑,陈远平再度迷茫,他不解的问道:“这是搞哪出?”
“艹 !小平你怎么搞的,今儿是曹樱的生日啊!不然用的着这么急赶回来嘛。我倒要看看哪个孙子喝了小爷的刷锅水。”
陈远平想了好久,才记起这么一个人。曹樱,宣武有名的漂亮姐,家住右安门,玩的很开,年初托人去了铁路文工团。之前和白小江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过跟白小江鬼混的时候,这个姐们儿好像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家。”
“小平,你怎么想的,没回过家呀!”白小江肯定不能放过陈远平,拉着他进了一条地下通道,把军挎里的钱包翻了个遍,钞票留下,其他的重新装进书包扔进垃圾桶。
在西单《大香港发廊》俩人剪了头,坐着大一路去了赛特。
各置办了一身行头。白小江黑西裤、黑皮鞋,白衬衫。陈远平选了一条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乳白色的休闲衬衫。
从赛特出来,叫了一辆富康出租车去亮马河畔的昆仑饭店。
一路上陈远平贪婪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外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那个记忆中的燕京又回来了。
在酒店大堂前下车,陈远平听见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小江、小平!”
曹樱正从一辆公爵王轿车上下来,身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下车曹樱就挎上了男人。
“谢谢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给你们介绍一下,李晓纯,我男朋友,朝阳正天商贸公司老板。”曹樱今天画了极浓的妆,格外风*。
李晓纯身材不高,挺白净,微微有些发福。
“我叫白小江,这是我的发小陈远平!”白小江自我介绍道:“郎才女貌,李老板和樱樱真是天生一对。以后还请多关照。”
“好说!好说!”李晓纯说道:“买车找我,樱樱的朋友绝对底价。”
“李老板够爽快,就这么说定了。”
白小江让俩人先行,说自己要和陈远平抽支烟再进去。
曹樱回头说道:“别晚了!”
她突然发现陈远平比白小江更有味道,像极了一个末世中寂寥的公子,尤其是那双眼眸中流过的忧郁与迷茫。
陈远平隐约听到李老板和曹樱说:“以后少和这种人来往。”
“傻叉!真他妈能装!”白小江对着李晓纯的背影啐了一口。“小平,你说那个大傻逼听见没?”...
白小江望着夕阳中闪闪发光的《昆仑饭店》四个金属字,心里有些发虚。这里他和陈远平来过几次,最后一次仙人局从一个傻逼老外那敲诈了5000美刀和一块江诗丹顿腕表。此刻这块表正戴在他的腕上。
事后内线通风:被敲诈的老外是美国使馆的工作人员,发了照会。市局刑侦大队和各大酒店保安部开展联合行动,坚决捣毁盘踞在燕京各大宾馆、酒店的盗窃、诈骗犯罪团伙,害的他和陈远平上外地躲了两个多月。
事后那个拿走白小江第一次的东北女孩何欢去了南方,从此杳无音讯。
对于这些,陈远平根本记不起来。二人抽烟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小老外过来和陈远平打招呼,俩人用英文聊了几句,还拍了一张合影。
小老外觉得陈远平像位忧郁的王子,想和他交朋友,还留了电话给陈远平。这一幕看的白小江合不上嘴。
“她和你说什么了,你丫英语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白小江望着老外翘翘的臀部问道。
陈远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回来的,敷衍的说道:“学习永远不能落下,作为新时代的四有青年,要活到老学到老,才能进步,才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
白小江不屑的嘘了一句,拧灭烟头向酒店大堂走去。
李晓纯为曹樱20岁生日可谓下了血本,包下一整个宴会厅。陈远平和白小江上到三楼,二十多台席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有李晓纯生意上的客户,有曹樱文工团的同事、领导,剩下就是俩人社会上有头有脸的朋友。
刚跨上最后一节台阶,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迎上来,把俩人带到文工团一区。
白小江四下看看,好像并不认识这些人。他尴尬的和众人点头示意,竟发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高昕。他知道这家伙最近混的不错,参演了两部电视剧。
“高昕,好久不见!”白小江随手丢过去一根香烟。
高昕其实早就看到了白小江,他真的是高兴不起来。这家伙小时候没少欺负他。他清楚记得五年级的时候,白小江在讲台上拉掉了自己的短裤,然后许多女同学都看到了。那天后他有了一个新外号“小小鸟”。
以至于几年后琉璃厂小学许多学生在听到赵传《我是一只小小鸟》时,都会想起一个名叫高昕的同学。
高昕恶狠狠的瞪了白小江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白小江,你是怎么混进来的?”然后拿起香烟看了一眼扔进了烟灰缸。“万宝路!我从来不抽这么低档的烟。”
“长能耐了,小小鸟!”白小江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不像某些人一辈子不长进。白同学听说你被关进去了,什么时候放出来的?听我一句劝,出门右拐,那有家澡堂,进去好好照照镜子。”
白小江被大庭广众下兜了老底,一下子愤怒了,腾的站了起来。“高昕,给你脸了是吧!再敢污蔑老子,看抽不抽你丫。”
高昕身旁的一个女生跟着站了起来,指着白小江说道:“高昕是我男朋友,今天我老舅请客,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四九城打听!打听!李晓纯。看看那边坐的都是谁。”
陈远平顺着看去,有杜冰、边靖宇、王中华、还有任加强。都是燕京城有名的老炮。
白小江眼皮都没眨一下,讥讽道:“谁的裤裆没夹紧,把你漏出来了。长得跟癞蛤蟆似的,也就这个窝囊废上赶着舔。”
高璐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此刻,白小江还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闹事,曹樱的面子要给,毕竟睡过人家。现在有了接盘侠,自己不能不地道。
周围人纷纷上前劝架,让双方都少说一句。陈远平拉住白小江,重新坐下来。
陈远平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招呼服务员重新找个位置。
高昕见白小江坐下,感觉对方怕了。别看他白小江平时混的还行,今天这种场合肯定不敢撒野。
女友被白小江这个流氓大庭广众下羞辱,自己不出头落在别人眼里会怎么看。何况他高昕已经不是当年的高昕,这些年大小算个名人,决不能怂包。
高昕克服着童年留下的心理障碍,鼓足勇气站了起来。对场边维持秩序的内保说道:“把这两个搞事的人给我轰出去。他们竟敢欺负高璐。”
“对,赶紧把这两个流氓轰出去。”高璐高声附和道。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发了围观。
朝阳商贸的两名内保见老板的外甥女发话,赶紧跑过来,他们不认识白小江,见对方不过是个20来岁的年轻人,遵照主家吩咐请两人离开。言语气就不大客气了。
“赶紧走,别惹事,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
白小江坐着没动。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俩算他妈什么东西,叫姓李的过来,今天是给曹樱面子,不然....”
“不然怎么的?”李晓纯的这名内保也来了火气,上前就要拉扯白小江。陈远平起身挡在中间,瞬间出手掐住了保镖的手腕。
“别给你们老板找事,今儿是好日子,你给我俩换个地方。”陈远平的语气冰冷中有几分戏谑。
被攥住手腕的保镖一愣,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绝对练过。另一个保镖倒是聪明,转身去找李晓纯。一回头,老板和杜冰、王中华几人已经走了过来。
“谁他妈在这里闹事,我让他走不出新源街!”杜冰已经嚷嚷着上来了。这些年他和李晓纯走的很近,李晓纯给了杜冰不少钱,还送了他一台蓝鸟轿车,当然杜冰也没少给李晓纯干脏活。
白小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杜冰,没说话,他还在忍。杜冰听说过白小江但没见过,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冷的瞪着白小江。
高璐见来了靠山,跑到李晓纯身边,委屈扒拉的说道:“小舅,就是这两个流氓欺负我!”
陈远平把内保的手腕往下一扣,往外一推,一个健步来到杜冰身前。
杜冰也就1米6左右,长得特别敦实。陈远平1米85的大个,居高临下说道:“我知道你是杜瞎子,给李老板看场子的,我俩是曹樱的朋友,大家和气点,都别搞事。这件事对错,李老板可以问问在座的各位,是谁挑的头?还有我只是让这位帮着换个座儿。”
“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王中华认识白小江,赶紧上前劝和道:“是小江兄弟啊,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还多包涵。老杜,这是白小行(hang)的弟弟,自己人。”
“白小行怎么了!难道长了三只眼不成。他弟弟就能欺负人?”高璐在一旁拱火道。
一旁文工团的几位大姐也帮着劝和。
白小行燕京城最年轻的大哥,道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在广东打出的名堂,回燕京又一拳一脚打下半壁江山,论实力是当今燕京数一数二的大哥。杜冰虽然混的时间久,可真心比不过。
白小行别说在南城一言九鼎,即便在朝阳、海淀、石景山哪个不给面儿。
“杜瞎子,你问我兄弟算哪根葱,听清楚了,他叫陈远平。”
杜冰没见过陈远平,但也听说过,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这两年道上崛起的一个狠角色,据说一人单挑过6个,还废了每人一条胳膊。
“你就是瓶子,口才挺不错。我不管你和他是不是白小行的弟弟,今天跟这里搞事,别怪我不客气,不给你们面子。”杜冰堂堂一个朝阳老大怎么也不能折面,况且这还是他的地盘。
杜冰带来的兄弟也跟了上来,距离陈远平不到一米。
后边的李晓纯终于开口了:“两位不是我请的客人,这里不欢迎,请走吧!”转身对自己的保镖说:“把他们的礼金退了,再多拿1000块打车费。”
“艹你大爷!”一直隐忍的白小江慢慢站起身,走向李晓纯...
李晓纯那句:再多拿1000块打车费。深深伤害了一个顽主的自尊心,远比一个大耳贴抽在脸上更疼。
白小江冷眼瞟了下四周,没看到曹樱。这下他放心了,用不着给李老板面子。
白小江慢慢走到李晓纯面前,带着鄙夷的杀气。
“李老板,你还不配我白小江给你捧场!”说着一只手抓住了李晓纯的衣领。“今天我是给曹樱面子,知道吗!”白小江的脸瞬间冷的像结了一层霜。李晓纯饶是见过大世面,心中也不由一颤。
“你想干什么!白小江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在李老板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陈远平顺手抓起一只盘子,在桌沿上一磕,月牙形瓷盘瞬间插在了杜瞎子的脸上,陈远平紧接着一个半转身侧踢,杜冰已经飞出好几米,重重磕在桌角上。
陈远平又是一个摆拳砸倒一个,紧接一个正向飞腿将杜冰的另一个小弟蹬倒。
陈远平自己都不明白刚才做了什么,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为什么这一世的自己变的如此暴戾?他搞不清,也没时间去想。
杜冰带来的兄弟和李晓纯的保镖见自己老大吃了亏,杀气腾腾冲上来,陈远平顺手拢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都他妈的别动!”白小江一声大喝镇住了在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多出一把叉子,叉尖抵着李晓纯的眼睛,不到5毫米。
李晓纯和杜冰带来的人愣在了原地。
杜冰爬起来,半张脸被陈远平扎了个透,血哗哗往外流。杜冰也算是条硬汉,随手拿了一条白毛巾捂在脸上。再次走了上来,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边靖宇和任加强上厕所回来,一看大厅里居然打了起来,凑过来一看却是白小江正拿着叉子对着李老板的眼睛。
边靖宇和白小行关系一般,可任加强不一样,他是和白小行一起在羊城、深圳砍杀过来的弟兄,俩人现在虽然各有地盘、买卖,可那是过命的交情。
这次李晓纯下帖子,给的是杜冰的面儿,顺便交个有钱的朋友。
任家强大吼道:“都他妈的别动,今天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到此为止。谁要是再敢生事,就是和我任加强过不去。小江放下李老板!”
白小江没有动,叉子反而离李晓纯眼睛更近了一些。
“小江放下李老板!”任家强又喊了一句。
白小江依旧无动于衷。
“白小江放下李老板!我说最后一次。”
白小江慢慢松开了李老板的衣领。
“李晓纯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白小江说话间,右手往后一挥。叉子插进了身后的台面。
这时,曹樱风风火火赶了过来,之前他在楼上换衣服补妆,听说白小江和李晓纯发生了冲突赶紧跑下来。
曹樱扶着李晓纯坐下,走到白小江和陈远平跟前,说道:“改天单独请你俩,你们先走吧。”
陈远平和曹樱说了声:“生日快乐!”转身走了。
白小江把礼金往天上一扬,拿起自己的大哥大对杜冰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走不出新源街吗?咱俩就试试看!”
任加强叫人把杜冰带到包厢。说道:“老杜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知道我和白小行的关系,先上医院!”
任加强一直没走,他之所以留下是怕白小江再把事情弄的不能善了。他了解白小江的性格,这孩子比他哥更阴沉更狠辣。是那种要不不办,要做就把事做绝了的人。
正如任加强预料的那样,白小江果然没走,蹲在饭店不远处的马路边等着杜瞎子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怀中多出了一把匕首。
从饭店出来陈远平就理智了。他劝白小江就这么算了吧,没必要较真儿,再闹下去曹樱没法做人,反正咱们占了便宜。可白小江就是不松口。
陈远平真的想立刻回家,他希冀着一推开门,爸妈都在!
杜冰听从任加强的建议,带着两个人从后门悄悄走了。陈远平那伤人不眨眼的气势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明白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还有些忧郁的男孩为什么会这么冷。这种冷是死过的人才有的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路上杜冰接到白小行的电话。电话里白小行说他给任加强面子,这件事到此为止。事后包两万块钱给杜冰。
杜冰心有不甘,可奈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晓纯更加不甘心,他怎么忍得了白小江这个流氓跟他面前撒野,还被这孙子当着上百人的面用一把吃饭的叉子指着,今天他的脸面被踩的稀碎。宴会进行当中,李晓纯不动声色的和一个人来到一间包房。
“胡队这件事你必须得给兄弟出头,事后给您拿十个!”...
陈远平、白小江已经在树下等了两个多小时,两排街灯已经点亮。
陈远平从亮马河边买了一大把羊肉串,足足一百根,两个人蹲在马路边默不作声撸了个一干二净,两个空掉的啤酒瓶摆在身侧。
晚风摇晃着柳树的倒影,白小江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饭店大门。
陈远平太享受这个滋味了。
“快跑,雷子!”
白小江提醒陈远平跑的时候,他竟没任何反应。等缓过神来,一只大手已经悄然按在肩头。两条人影急速从他身旁掠过,追逐白小江而去。
陈远平下意识一个反手擒拿,竟然没得手。回头,一张国子脸上两个铜铃大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是宣武分局的李庆祥警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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