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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的世界
作者:
扭三下
公元308年,大晋永嘉二年,正月初一。
金色的太阳从东方旭旭升起,刺破黑暗,撒下阳光,世界仿佛也在这一刻慢慢复苏。
京师洛阳,城中灵台楼阁林立,高耸的建筑,随着晨间的雾气,时隐时现,特别是皇宫大内,虎踞龙盘,重横交错,金碧辉煌,皇宫面前的两列铜骆驼,铜马,铜龙,铜龟等华丽铜像,相对而立,依次排列。夹杂着阳光点点,犹如仙境。
随着一声响撤整个城池的钟声,如同是一个发令枪,一下子就忙碌起来,一副生动的画面瞬间展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满了洛阳的每一个角落,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呼喊声,为洛阳又凭空增添了几分繁华。
王公大臣们急色匆匆的从铜驼街中央走过,街道两边也是人来人往,新皇登基,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希望的光芒。
晌午时分,突然天色一暗。抬头只见天上有道白色的长虹穿日而过。太阳仿佛在慢慢消失,就像是一个大饼,正在被人大口吞食一样。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顿时惊慌失措,瞬间一片鸡飞狗跳,洛阳街头也从一片繁华景象,一下子就成了世界末日。
而此刻,皇宫太极殿的东殿中,晋怀帝司马炽及一干文武正在饮酒作乐,庆祝他登基的第一个春节。
怀帝司马炽是晋武帝司马炎的第二十五儿子,晋惠帝司马衷的异母弟弟,西晋的第三位皇帝。他最初封豫章王,惠帝在位期间,被立为皇太弟。惠帝崩后,司马炽被扶植为帝,改年号为“永嘉”。
八王之乱中,枪打出头鸟,能力强的,名气大的,都已经先后拼杀待尽,到此刻司马炎的二十几个儿子只剩下了三个。作为最后跳出来的司马越成了八王之乱最后的胜利者。
晋惠帝因为吃了一碗汤饼而中毒驾鹤西去,当然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有人就直接认为是东海王司马越为了建立威信,毒死了晋惠帝司马衷。
结果很显然,司马越成功的镇住了所有人,威信大增,横扫朝野,无人敢再和他作对。因为司马炽并无雄才大略,是一个傀儡的好苗子,被司马越选中,并扶持登基称帝,司马越自己则担任太傅辅政,自然而然是独揽朝纲,把持朝政。
在宫女妖娆的舞蹈中,突然从殿外传了一种嘈杂之声。太史令高堂冲慌乱的跑了进来。大喊道:“陛下,大事不好”。只见他帽子歪在一边,光着一只脚。很明显是鞋子被跑掉了一只。
晋怀帝对这个打扰自己兴致的人,很不满意,自己正高兴呢,你这样多扫兴。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训斥。司马越就已经厉声喝道,语气威严,“何事惊慌,殿前失仪,从何体统。”
高堂冲慌忙回道:“太白伏不见,此乃大凶之兆”。
司马炽一听明显也慌了。刚刚还在庆贺新的一年,可以少一些烦恼,没想到一转眼烦恼就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烦恼。
慌忙问道:“诸位爱卿何以教朕”。
众大臣面面相觑。司马越也是眉头紧皱,多事之秋啊这是。用眼神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了王衍。
王衍也正好心有灵犀一般,看向了司马越,七窍玲珑心的他,立马知道了司马越眼神中饱含的深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王衍此时位列司空,是琅邪郡豪门世家王氏子弟。以清谈成名,辩论发家,江湖号称“信口雌黄”的大名士。生的一副好皮囊,外表清明俊秀,风姿安详文雅,放到后世绝对也是明星之中的明星,当然他在大晋也是一样,到哪里仿佛都是中心,看样子看脸在哪个年代都是通病。
就在怀帝不耐烦之前,王衍出列道:“陛下,您刚登基。就天降异像,臣觉得此举不仅不是大凶之兆,反而是天降祥瑞。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出现此异像,乃是上天在为您降下福祉,您应该普天同庆。让天下万民共享安宁。”
怀帝一看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出来说话了,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甚是欢喜。又想到王衍可是天下名士,有他的支持,天下人应该也会对他投支持票。
欢乱的心,顿时平复了很多。他可不想才登基,就被人冠上失德的帽子。于是哈哈大笑道:“爱卿之言,甚为有理,还是司空大人知朕。”
说完又望向了坐在左首的司马越道,“太傅,你觉得如何?”。
司马越也是轻轻拂了拂胡须,显然,对王衍的说辞,也很是喜欢和赞同。
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道:“司空之言,甚为有理。陛下洪福齐天,臣一定会极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目前还有些许跳梁小丑,只待臣补齐中央军,就可以替陛下扫清宇内,特请陛下允准臣招募士卒,填充军力”。
此刻怀帝和司马越,两人关系的暂时还是处于蜜月期,怀帝认为自己是在司马越的支持下,才坐上了帝皇宝座,并且司马越对他也算是忠心耿耿,毕竟司马越在去年,刚刚下令杀了想要拥立清河王,让他下台的吏部郎周穆和御史中丞诸葛玫等人。
要知道周穆可是司马越姑母的儿子,这样的举动可以真的算是大义灭亲呀,所以怀帝目前对司马越还是挺感激。
另外,他也知道从他爹武帝司马炎传下来的十万中央军,经过八王之乱期间,各方势力,各个王爷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一系列相互攻伐之后,所剩也已经是寥寥无几,确实是需要及时补充兵力。
毕竟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像王衍说的那样四海升平。西南巴蜀之地,流民首领李雄建了个伪朝大成,北边又有一个匈奴人刘渊,认了刘邦做祖宗,称了汉王,全国各地也是盗贼四起,叛乱不断,烽烟四起。这些乱臣贼子让大晋不得安宁,自己的皇帝宝座并不是那样安稳。
心无大志,倒是喜爱读史书的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大晋确实需要做更多的准备。因此听了司马越的话后,怀帝也是一副朕心甚慰的模样。当即大声说道:“即刻拟旨,大赦天下。另请太傅全权负责中央军重建相关事宜。”
——————
此时在皇宫大内的弘训宫中,羊皇后,现在应该是羊太后,正在和一干后宫妃嫔及大臣家眷举办庆祝活动,也是热闹非常。不过看着这样热闹的场面,她却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感觉这样热闹和谐的画面下一刻,也许就会被打破一般。
羊太后是晋惠帝的第二任皇后。在皇后贾南风被赵王司马伦废死后,由司马伦和孙秀为晋惠帝所立。她也是现任皇帝司马炽的皇嫂。
在八王之乱中经历四废五立的她,具有超强的生命力、意志力以及夹缝之中求生存的智慧,顶住了一次又一次废立的打击,逃脱了一次又一次明刀和暗箭。不过也是心力交瘁,日日担心害怕。直到现在,她还是经常在睡梦中被惊醒。
她经常暗暗思量,十几岁就嫁给年过四十的惠帝司马衷,丈夫不仅年龄大,还很是愚钝懦弱,自己虽然贵为一国皇后,母仪天下,看上去像是多么令人羡慕尊重,然而事实上只有自己清楚,自己身处的真实感受,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当然对于司马衷来说,比起又丑又恶的贾南风,这个新皇后就像天赐的礼物,美丽动人,心思纯朴,对她很是宠爱。可是这样一个无能且弱智的丈夫,身处政治风暴的中央,是根本不可能为身为妻子的她,带来任何意义上的幸福。自己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只是想安安生生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一声清脆的“母后”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她脸上不经意露出了漂亮的微笑。叫她的是清河公主,她现在唯一剩下的心灵寄托,她没有了丈夫,没有了权利,没有了亲人,只剩下眼前的这么个小可儿。
小女孩粉粉嫩嫩,六七岁年纪,人虽小,但是仪态端庄,尽显皇家风范。
“清儿,你怎么不去和哥哥姐姐们玩啊”,羊太后温柔的问到。小人儿立刻展颜一笑,轻声道,“我想陪在母后身边”,羊太后听后,更是欢喜,轻轻摸了摸小人儿的头发,笑着道:“好好好,我们清儿最是懂得讨人喜欢,母后一定不和你分开”。
她不知道她的命运会是如何,也不知道女儿的将来又是怎样,但此刻这个女人只想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小人儿。
说罢,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的看着众人热闹的场景。毕竟看到的杀戮太多,经历的风雨太多,难得能够享受到如此的安宁,羊太后也很是欢喜。
皇宫就像是一个牢笼,又像是一根系在脖颈的白绫,让她心头阴云密布,呼吸都困难重重。
308年正月初一,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像历史的车轮,无人可以阻挡。但是历史的车轮,也在一个人的到来后,在这一天发生了偏移,走上一条谁也无法预测道路……
京师洛阳,一座不知名牢房。
空气混浊,光线黯淡。五六个用木头隔出的监牢里关满了一个个衣裳褴褛,浑身恶臭的犯人。偶尔一声呻吟声,把昏暗的牢房映衬的更加恐怖。
在最里间的一个隔栏中,一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蓬头少年,用一双乌黑的手抱着头在喃喃自语。
“头好痛,为什么这么臭,难道家里有死老鼠吗?”
“不对,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明明在家里啊!”
“什么情况?开玩笑吧。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哦,老天,看情况好像是穿越了啊,我虽然喜欢看别人穿越的小说,但我不想被别人当成小说看啊,为什么这样的事竟然被我遇上,我都没有做好准备好吗!”
嘴上一边喃喃着,脸上还一边变换着各式各样的表情。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害怕,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双手不停在鸡窝似的头上揉来揉去。让人不禁感慨。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难道是疯了!
对,确实是疯了,不疯也快了,他叫秦正,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作为一名孤儿,能顺利长到25岁,真心不容易,辛亏是身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从小受到了国家各种福利的照顾,还有无数好心人的捐赠,顺利高中毕业,又利用助学贷款上完一个高职院校。
因为工作难找,他又喜欢演艺,毕业以后仗着在军训时,跟部队下来的教官私下学的一点硬气功,跑到某电影城当了一名群演加替身。
幻想着能够一夜成名,抱上一条大粗腿,从此吃香喝辣,过上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狠狠的给了他无数巴掌。经过几年的打拼,他依然还是群演加替身,最多就是在电视剧、电影里露个背影,或者被当成背影,听台词倒是听的挺多,说台词就从来没有说过。这下可好,他终于成主角了,可惜没有导演会给他喊卡。
昨天是大年三十,剧组放假,其他的人都回家团圆。只有他因为孤家寡人一个,主动提出给剧组看器材,刚好还可以赚点加班费,以后万一剧组有机会给他个有词的角过过瘾也好呀。
一个人窝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着准备好的方便面。手里捧着手机,玩着最新最流行的一款手机竞技游戏。在这个寂寞的夜里,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有人陪伴吧。让他一颗孤独的心,感到了那么一丝的温暖。
也许是认清了现实,也许是随业而安,秦正双手抱住后脑勺往墙上一靠,用无比惆怅的语气叹道:“再见啦,王者荣耀。再见了,我可爱的手机,再见了,我的明星生涯。”
唉,只能说秦正的心太强大。不过要是不强大,他也许在后世就已经放弃了挣扎,不仅没有报复社会,平日里还积极扶老奶奶过马路之类,反正他也不怕讹,有人讹他,刚好,他还可以找个地方吃饭。
“咦?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嘞?”
在略带疑惑的自问自答中,突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抬头看天,怒目圆睁,一手指天,一手叉腰,喊道,“我靠,奸商,便宜没好货啊。十块钱两根的数据线竟然漏电。唉,早知道就买15块钱两根的了。”
原来这小子一直喜欢躺在床上连着数据线玩手机,还因为钱包不充裕,喜欢买些便宜货,结果悲剧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珍爱生命,远离手机,珍爱生命,别占便宜。
说道便宜,看他说话的这个情景。感情是觉得15块的比十块钱的贵很多,不是便宜货似的。唉,只能说这小子看的开。
秦正想清楚了来龙去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自言自语道:“貌似情况不太好啊!好像是魂穿,根据穿越定律,我会不会是一个落难的皇亲国戚之类的大人物?”,赶紧仔细回忆起来。
“哦,Mygod,为什么我一点映像都没有啊!”,原来,他想来想去也没有在记忆里,找到这个身体的任何记忆,看看样子他不用担心头疼,也不用害怕人格分裂。
“”可怜的家伙”,这个话是秦正对自己说的。原来他附身的对象,看样子只有13到15岁,手掌粗糙,指甲缝里满是污垢。摸着身上也没有几两肉,瘦不拉几,肋骨高高隆起。个头也不高,脚下一双破鞋,脚趾头都在外面吹风。浑身骨头凸出,干净的可以拿来当柴烧,单薄的身子骨,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看样子应该是饿死的。
他在后世虽然是孤儿,但也吃的饱穿的暖,1.8米的身材,肌肉健硕,这个芦柴棒和他比,那是有多远差多远。
“唉,为什么别人都是越穿越好,我却穿成了一个弱鸡。命苦啊!”
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牢房,只有一个人头大小的窗户,从窗户里射进来一道道或明或暗的光线,让牢房更显阴森恐怖。地上垫着一层薄薄的干草,一些黑乎乎的硬块将干草黏在一起,散乱的到处都是。角落里有一个传出阵阵恶臭的小木桶。同时在牢房的四周,靠着墙或蹲或躺还有那么五六条人影。
正在打量着,突然从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摸了摸肚子,秦正慢慢的蹲了下来,就近缩回了墙角的阴影中。
“唉,还是睡一觉吧,饿肚子的感觉真心不好,我不会刚刚穿过来就又步了这个倒霉鬼的后尘,活活饿死吧。算了,听天由命吧,对牢房服务评价,差评。”
——————
在牢房的另一端,牛三静静的在那里缩着,看着眼前的小子,不时喃喃自语,不时又神情激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又总感觉他与众不同,不由得对他关注起来,毕竟关在这里也太无聊了。
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暗暗猜测秦正的身份。
“看着那个小子,感觉年龄应该不大,看身材也就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瘦弱,衣服褴褛,应该跟自己一样,也是流民”。
牛三本是并州的一名农户,从记事那会到少时,虽然日子过的也是清贫,但那些时日,至少全家人还能吃得饱,穿的也算暖和。
但自从十几年前,大晋朝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仅战乱频繁,而且天灾不断,朝廷不仅没有拨付救济钱款、发放赈灾口粮,赋税劳役还越来越多。自己一家,不管怎么样辛勤的劳作。到最后连自己的爹娘、妻儿也全都饿死了。
想到这儿,他又看了看秦正。低声喃喃道,“要是猛子没有饿死,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说完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声。
刚刚好像隐隐听到一声“咕噜”声,应该是那个小子饿的不行,肚子响了。他又不仅想到,“真是可怜,自己有一把子力气都活成这样,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吃过几顿饱饭,也不知道他父母亲人还在不在,真是狗日的乱世,活下来真不容易啊”。
——————
秦正此时正眯着眼睛假寐,想着可以利用睡觉来减缓饥饿,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脚踩枯草的咯吱声,睁眼一看,刚刚坐在对面的一个大汉走了过来。
这个大汉衣裳破旧,但是身形高大,一看就力量感十足,自己对上他,对方绝对能打他十个。
心里顿时一紧,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难到这个年代也有牢霸,我不会这么倒霉吧。都要饿死了,还要被人……”,想到这里,他都不敢想下去了,心中大喊道,“老天爷,求放过啊!”
正在那里暗暗戒备,准备打不赢也要咬上一口,死也不能受辱,死也要吃上一口让的时候。也许是老天爷确定看他可怜,耳边听到一声如天籁一般的话语,声音低沉,“我这里有一个饼,你吃了吧”。
秦正愣了一下,来不及感谢,直接双手一伸,接过大汉递过来的一小块黑乎乎的饼状物,也不嫌弃脏,张嘴就是一口。心想,“终于可以补充点血量了,看样子一血保住了”。
突然又听到,“慢一点,饼太硬,放嘴里含一会,再一点点吃”。
他这才慢了下来,一点点吃了起来。大汉也不催促,挨着他坐了下来,静静的等他吃完。
半饼不大,但很硬,只能一点点慢慢吃。半晌,胃烧的感觉才稍微得到了一丝缓解。秦正不禁想到了唐伯虎点秋香里,和周星驰竞争杂役名额的那位小哥哥那声悲愤欲绝的声音,“谁敢比我惨”。
确实,谁能比他惨,看了那么多穿越,别人穿越我也穿越,偏偏给我搞这么惨,老天爷敢不敢给我个好一点的待遇,要求不高给个王爷当当就好。
一转头,看到大汉在看着他,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辛亏脸比较黑,站起身来,对着大汉拱手躬身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就在他正准备和恩人再诉衷肠,好歹也抱一条不管是粗还是细的毛腿时,突然监狱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几个狱卒跑了进来,其中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狱卒甲大声喊道:“你们这群贼胚,都给爷爷听好了,皇帝陛下有旨,大赦天下,你们已经无罪释放了。但是,当朝太傅司马大人要补充部曲,你们现在全部都是中央军的兵,那里不仅可以立功,关键是有吃食,不用饿肚子。所以不要想着逃跑,要是逃跑,以逃兵论处,一律杀头,你们这群贼胚也算的上祖坟冒青烟,赶上了好时候,现在全部起来,一个个赶紧给爷们出来列队,快,快,快……”。
秦正实在是不想当兵,他一听说自己被当兵了,立马有点不愿意,正想要说点什么,身边的大汉一把抓住他,死死看着他说道,“想活命就不要说话,我最后一点饼给你刚刚吃了,当兵吃粮也不错”。
听到这话,秦正不禁一愣,确实,不当兵要杀头,当了还有饭吃,他也没有地方去,先去看看情况也不错。于是顺从的跟着走到了外面。
“唉,人生就像是**,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想我一个21世纪的新青年,还怕不能混出个模样,打仗不行,做个狗头军师应该还是可以嘛。”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更不晓得要想在这个乱世出头,谈何容易,他要活着或许都还要看老天给不给机会。
不过也许蝴蝶扇了扇翅膀,整个世界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进营已经快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秦正不仅知道了大汉的情况,也稍微知道了一点这个时代的事情。
大汉叫牛三,是并州人,一个老实巴交又带着一些小市民市侩的汉子,会种地,懂一点点弓箭,有一把子力气,据说能举起200斤的石磨。家里人都饿死了,他也是仗着身强力壮从并州硬生生撑到了洛阳,想着天子脚下应该好过活一点,但是然并卵,天下都是一样,一个乱字了得。
至于这个时代,他刚刚才从听到答案时候的那种打击中慢慢缓了过来。
西晋,好大一个坑,乞活军,更大的一个坑。他虽然不太懂西晋的历史,但是乞活军他还是听过一些,那是在五胡十六国里活跃的一只特殊军队,那个时代也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黑暗时期。据说天下的人口直接少了三分之二,真可谓是战火连天,尸横片野,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唉,生活就像**,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大不了我跑到南方去,那里以后是东晋的地盘,凭我一个21世纪的新青年,不会打仗,做不成狗头军师,找点商机,搞点发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嗯,吃香喝辣,对了,还可以当个小地主,到时候再娶几个美女,完了生上十几个儿女,嘿嘿,美……”
这种屌丝式的自我安慰,作用还是非常显著,起码让他又恢复了镇定,不在是惶惶不安,心绪不宁,总感觉天马上就会塌下来,毕竟他可是有好几晚都在梦中梦到被人杀了还被吃掉而吓醒。
秦正现在是一名辅兵。按照他自己的脑补,辅兵应该就是炮灰,通过训练,经过战争活下来的辅兵才能升级成新兵,新兵之后是老兵,然后是精兵,这家伙直接把战略游戏里的士兵升级模式搬到了这里。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他现在所在的部队,士卒全部都是刀盾手,他们除了人手一把生有铁锈的破刀、一块缺口的木盾,只有一套最简单的旧号衣。也不知道是放的太久还是从哪个死人堆里翻出来的。
军营的生活倒是挺充实,早上起来直接练习刀盾三式,当然刀盾三式也是他自己起的名字。就是简单的盾牌格挡,盾牌反射和怒斩。换个说法其实就是盾牌上托,盾牌前推和单刀直劈。
然后吃早餐,或者也可以说是午餐。餐后竟然很人性化的还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休息,之后就是列队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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