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十年之约,我先来来讲讲这两年的事

作者: 钟青崖

  日期:2015-01-02 20:15:51
  楔子
  有时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我们被命运推动去做的事情其实是被他人当做了一颗棋子,冥冥之中,有张无形的大网将老九门笼罩其中,甚至涉及到更多的古老派别,这是一盘多大的棋,目前的我还不得而知,但是,我绝对不愿意做一颗棋子!所谓天注定,不过是某些人苦心筹划出来的一出一出的骗局,等着我们入瓮。我不知道水面上露出的冰山一角的下面到底是多么黑暗的阴谋,但是,我要反击了!就在此刻,打破那所谓的命运枷锁!

  日期:2015-01-02 20:19:00
  闷油瓶的间歇性失忆症再一次发作,每次下地回来,这种状况都会出现,成了一条已经令我们习以为常的规律。在下一次下地之前,闷油瓶会一点一点的回复记忆,然后下地一次后全部荡然无存,如此周而复始。
  我完全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将他送到疗养院。
  不期望现代医学能对他的病状有多大作用,对于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能让他过的舒适安心一点,才是最实在的。
  每次写完盗墓的仔细过程,我总会在末尾写上一句“小哥失忆症发作日。”
  简单一句话,算是对这个可怜人鲜有的文字记录了。
  最近这段时间,长沙城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暗中却是激流涌动,老九门仅剩的几门开始龟缩地盘,整合各处盘口,各种势力斑驳混杂,暗中一片乱像。
  三叔再一次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抛下偌大家业不知所踪。
  三叔手底下的兄弟都叫我一声小三爷,那是看得起我,我和三叔情同父子,他一走,这烂摊子必然是我接手。好在有个勤勉能干的潘子,一些事情有他去办,也省了很多心。长沙城中的各位大佬哪个不是手眼通天的老狐狸,早就嗅到的风中的异样味道,纷纷开始布置起来。长沙要变天了。雷子要有大规模的行动了,这个信息直到现在还没有在长沙的地下圈子里传出来,可见保密程度之高,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消息也零零碎碎,完全构不成有效的信息。

  我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三叔失踪,我这个毛头小伙子尚不能撑起这个烂摊子,手底下的认也是一盘散沙,虽然有潘子帮忙照看,但是盘口太大,他一个人也难免有些独木难支。手底下人心浮动,我不得不要做打算。
  日期:2015-01-02 20:21:00
  这次行动的矛头,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趁你病,要你命,任何时候都通用的道理。
  七月十四日晚上,我带着手底下的几个得力弟兄准备撤离长沙城的时候,潘子慌忙中接了几个电话,脸一次比一次绿,最后差点都哭出来了“小三爷,弟兄们来电话了,我们外围的几个盘口同时被一锅端了,连互相提醒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怎么办?”“操!有内鬼,估计其余势力也有暗中出力,这是要铲除我们!”我很愤怒。
  “都别愣着了,赶紧跑路!”我爬上一辆老旧的破轿车,潘子跟着我,还有一个开车的司机叫小孔,也是老人了,可以信赖。十几个人,分了五辆车子,从不同路线出城,逃出去的可能性可能会大一点。
  都说慌不择路,那晚我们真的像一群丧家之犬,屁股后面时刻紧跟着一辆警车,后来越来越多,竟然有四辆之多,整个长沙城警笛四起。
  “小三爷,情况不妙,我待会把车子开到阴暗处,你们跳车,我玩死这群孙子!”
  日期:2015-01-02 20:24:00
  小孔向我提出建议,坐在副驾的我看着旁边这个挺阳刚的男人的侧脸,说“小孔,你放心,我会把你弄出来!”“小三爷,我这命都是三爷给的,这是我该做的,前面转弯,你们跳车。”小孔回我。
  小孔的车技可真不是盖的,比那职业赛车手都不差,虽然有四两警车围追堵截,还硬是成了这么久。

  前面是个转弯,巧的是,路灯也坏了,忽明忽暗,路旁一人高的绿化带一片黑暗,“跳!”转弯的瞬间我和潘子同时从车门跳出,我和潘子伸手都还不错,平时在墓里爬高下低的事可没少干,所以没啥难度,小车一个甩尾,借着车身做掩护,我们已经在绿化带的灌木丛中了。
  小孔开着车绝尘而去,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但是,老鼠多了,也会咬死猫。
  日期:2015-01-02 20:25:00
  潘子和我衣服都被划破了,由于惯性太大,脸上都有蹭伤。“小三爷,快走吧,长沙城戒严,九门全关,暂时出不了城,我们还是先找个地避避风头,然后再做打算。”潘子的建议很有道理,出不了城,也只有躲。我点头默许。偏偏这时候,我的手机亮了,是闷油瓶的电话,那个间歇性失忆的家伙。闷油瓶的电话让我看到了出城的希望,即使能暂时藏匿起来,这里也绝不是安全的地方。我知道闷油瓶一定有办法,而且还不是常规的办法,这个家伙总是令我们大开眼界。果然,电话里的闷油瓶说到“到一处隐蔽的城墙根去,我去找你们,我带你们出去。”闷油瓶说的不急不躁,说话节奏一如平常“你在哪里?”我问道,“我还在疗养院,我这就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把那个疗养院想成精神病院,想着小哥身边总有几个凶恶的治疗医师,但是面对千年粽子都毫无惧色的小哥会怕那几个拿着大针筒的白大褂医生吗?事不宜迟,我和潘子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正处在长沙城的边缘地带,这估计是司机小孔故意安排的,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威猛的汉子,倒还有着很精细的心思。

  日期:2015-01-02 20:26:00
  静等,我和潘子躲在灌木从中,等着闷油瓶过来。不多时,从忽明忽暗的灯光中走出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是闷油瓶,他的背后背着一个破旧的包,鼓鼓囊囊。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们,但是他径直的朝着那面城墙走过去,借着手脚并用,手做爪状,宛若一只大壁虎,手指抠着砖石间的缝隙,速度飞快。不到一分钟,十几高的城墙就被他爬到可最顶端!
  真是技艺惊人,我听问过“蝎子倒爬城”,是一门古老的杂技,即是徒手爬城,武术中更有壁虎游墙,仙人挂画等类似招式,但是亲眼所见倒还是第一次!这种高难度的动作考验人的心理力量,柔韧,平衡能力,是一种很难的技巧。看着闷油瓶如此娴熟,好似小儿科一般的爬到顶端,心里暗暗惊叹不已。城墙上顺下来一条粗绳,“上来!”闷油瓶喊了一声。远处手电筒的光柱远远射过来,可能被雷子发现了!我和潘子两人拉着绳子三下五除二的攀上城墙,隐约听到墙根处人声喧哗,咒骂声四起。我也偷着乐,孙子们,想收拾我,火候还不够。

  三人下了城墙,一路狂奔,好在城外雷子的布防点很少,他们原本以为能在城里将我们一锅端掉,没想到出了一个会爬墙的闷油瓶,计划落空,难免会气急败坏。
  日期:2015-01-02 20:28:00
  一路狂奔,我们几人只挑偏僻小路行走,避开主要干道,但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来,除了我们几人,在长沙城和我们分开走的弟兄们被雷子抓了很多,少数几个头脑机灵的家伙躲避了起来,令我意外的是,小孔竟然没有被抓进局子里,按当时的情况看,他是绝无理由漏网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日期:2015-01-02 20:29:00

  这些都是潘子告诉我的,电话是个盘口掌柜的打过来的,那个叫做孙大炮的黑胖子,我让他在城里先稳住局面,等时机成熟,我会救他们出来。孙大炮脑袋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中毫发无损并且安然逃出。
  有孙大炮在,相信呆在城里的弟兄们危险会大大降低。
  出了城,我们压力大减,跑到后半夜将近脱力才在郊区随便找了一个家庭旅馆住下。旅馆是拆迁赔的房子,有一百多平米,被改造成四五个隔间,老板估计也是想用这闲置的房子挣点钱,所以连身份证都不用出示。
  日期:2015-01-02 20:29:00

  昏沉沉的醒过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天还下雨,让本来满脑袋烦心事的我更加心情烦躁。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连忙起身开门,是潘子,身后站着闷油瓶,“小三爷,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情况不太妙啊。”潘子一脸焦急,听潘子一说,我也不多啰嗦,穿好衣服后就和潘子离开了那家旅店。
  由于是在郊区,出了那个小小的镇子,四下都是拆迁后的断墙瓦砾,贴着治疗性病梅毒小广告的歪斜电线杆子上现在都贴着一张通缉令,纸上通缉三人正是我,潘子,还有小哥闷油瓶。都说雷子的效率低,现在看来效率是真不低,一夜之间,我们就陷入了广大人民群众中,被瞬间包围。
  日期:2015-01-02 20:30:00
  此处已是是非地,不可再做停留了。长沙待不了,那就走,这一次雷子清盘,我们一脉差不多是全军覆没,八成的人都折在了长沙城,剩下两成有的在地里,有的走南跑北的踩盘子谈生意。我这个光杆司令也只能跑路。
  胖子近来在四川地面铲地皮,先去找他。
  我们在路边一个油腻腻的小饭店里吃了点饭,是个被划上了大大红色拆字的小房子,可能老板是个钉子户,因为我看到门两旁插了两面五星红旗,随风飘扬。
  日期:2015-01-02 20:31:00

  似乎可以看到一出悲剧了,但是别人的生活容不得我们插手,我的生活也绝不会容许别人插手。经济的迅猛发展令这些死守祖居的人感到措手不及,他们没有错,他们只是坚持自己心底得想法。是社会有错,它不能顾及每个人的感受。
  一顿饱饭,疲劳减半。然后我们顺着小路走了一段,来到了一个国道旁边,等车,等长沙到四川的长途车。
  日期:2015-01-02 20:32:00
  这条国道相对偏僻,来往车辆不算多。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虽然刚下过雨,但是天气还是很闷热,潘子浑身是汗,闷油瓶还穿着长袖,也不见流汗。来了一辆很旧的长途汽车,漆都掉的差不多了,司机自己买了点漆涂抹了多处,看起来就像是缝补了多次的就衣服。
  潘子跑到当路拦车,那晃晃悠悠的长途车缓慢挺了下来,“你不要命了啊,你嫌命长可别冲我别说车上撞!”开车的竟然是个女司机,骂人颇有泼妇骂街的风采。
  对于这种人,潘子最会应付了,一个字,钱。简单的与那满脸雀斑的女司机交流一番,本来怒气冲冲的母老虎在看到六七张毛爷爷后瞬间变为乖猫咪,眼里冒光。潘子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就过去上了车。车上没座位,加上天气热,四处洋溢着汗水发馊的臭味,夹杂小孩的哭闹声,还有些许狐臭。有一个正在专心致志抠脚的老兄冲我们咧嘴一笑,一嘴小铲子似的黄板牙熠熠生辉。

  日期:2015-01-02 20:33:00
  我们三人在车尾处找了一片空地,向司机要了几张废报纸,席地而坐。天气炎热,人也没有精神,小哥闭目养神,潘子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喝了点水,看着窗外刺眼的光,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
  三叔失踪,而我对他手底下的生意也并不是很了解,毕竟他没有跟我详细说过,长沙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我这毛头小伙子想在那里混出名头,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水有多深,我并不知道,我不会贸然试水,一个不留神,淹死在里面是完全有可能的。大本营的长沙已经呆不下去,只好等三叔回来再做打算,但是三叔到底还能不能回来,还未可知,每次见他,不是在墓里,就是在医院,都是九死一生的地儿。一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山前路茫茫,寻不到方向。

  日期:2015-01-02 20:38:00
  车厢里又闷又热,铁皮像烧热的铁板,大家都昏昏沉沉,气氛颇为沉闷。“我钱包丢了!”突兀的一声喊叫令我精神一震,喊话的是个中年妇女,双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我钱被偷了,那可是我给我爹看病的救命钱,哪个天杀的贼!”这妇女一咋呼,又哭又闹,整车人都活动了起来,有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看起来挺有常识,说“大姐,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放在啥地方自己忘记了。”那妇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说“不能啊,上车前我就放在口袋里的。”

  日期:2015-01-02 20:38:00
  那妇女话音刚落,满车哗然,乘客们都不乐意了,说上车前钱还在,现在没了,那意思是每个人都可能是小偷。“我说大姐,你可别胡说啊,我可没偷你钱!”一个个子挺矮的年轻人说到,随后,很多人纷纷附和,表示自己没有偷。这时候,女司机开口了,“不然这样吧,附近有个派出所,我们把这事交给警察处理吧。”乘客纷纷抱怨,有的人说搜身,有的人表示不满,一时间乱成一团,但是车子还是向派出所开去。

  我心头一紧,我们三人都是通缉范,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个事情,好像有点有意无意针对我们的意思。
  闭目养神的闷油瓶睁开了眼,潘子也早就醒了过来,丢了钱的妇女又喊又闹,车里乱成一锅粥。
  日期:2015-01-02 20:39:00
  跳窗户!”潘子给出建议,现在确实没有好的办法。车上大部分乘客都围在那妇女身边,也没有几人注意后面,车子速度不快,所以我们果断打开车窗,纵身跳出,在地上几个翻滚后,稳住身形。车还没有走远,我隐约看到有一张戴着墨镜的老人脸,似乎若有若无的冲着我们笑了笑。
  这下可好,短短两天,我们已经跳了两次车,真是走背字。
  对那个那个似笑非笑的侧脸印象深刻,但我不知道那个戴着黑墨镜的老“贼”是善意还是恶意,琢磨不透。
  日期:2015-01-02 20:41:00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现在是在荒郊野外,为了减少时间,那女司机走的都是乡间土路,路况复杂,我想这也是那辆车损毁的如此严重的一个原因吧。路两边是稻田,再远处是起伏的山脉,苍苍莽莽,绿意森森。
  潘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苦笑道“小三爷,咱最近点背啊,这前不着村,后不找店的破地方,都怪那个贼,让我抓住他,我非弄死他!”
  日期:2015-01-02 20:41:00
  潘子满肚子牢骚,我又何尝不是呢,荒郊野外的,天气热的要命,人简直都快要脱水了,饿的前胸贴后背,也看不到附近有村落。
  天渐渐黑下来,路两旁的野草丛里大团大团的蚊子飞舞,我和闷油瓶倒还好,因为体内的血有驱虫的功效,就是可怜了潘子,这个曾经在丛林中杀人如麻的老兵此时对这些小东西完全没有办法,不停在身体四处拍打,看起来像一个在跳着奇怪舞蹈的土著人。
  这夜晚终究是没有抛弃我们几个人,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路上来了一辆货车,强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潘子再也受不了蚊子无休止的袭扰,站在那强光灯里,形似一个巨大黝黑的巨人“喂!司机师傅,停下车!”潘子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那辆车子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高瘦,“怎么了,小伙子?”那司机赶忙朝着路面望过去,以为自己撞到了人。
  日期:2015-01-02 20:42:00

  潘子简单的交涉了一下,表示希望让那司机载一程,搭个顺风车,车费该怎么给怎么给。那汉子倒也是个爽利人,哈哈大小几声,说道“小事小事,赶紧上车吧,要不待会就喂蚊子了。”
  驾驶室里有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几岁的的娃娃,都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后面还有一个位子,我们让潘子坐了,毕竟我和闷油瓶皮糙肉厚,也不怕蚊子咬。
  这一家是养蜂人,从长沙到四川去赶花期,后面车厢里都是木头蜂箱,散发着甜丝丝的蜂蜜的味道。得知我们没有吃饭,热情的高个汉子给我们搞了一些蜂蜜吃,味道真是极好,甘甜醇厚,回味悠长。养蜂是个风餐露宿的活计,时刻奔波在赶花期的路上,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美味的蜂蜜,是多少养蜂人的勤劳换来的。
  日期:2015-01-02 20:44:00
  浓浓夜色里,我坐在蜂箱上,点了一只烟,吸了几口,吞云吐雾。闷油瓶也不说话,扶着车帮,呆呆的看着远方。“故作深沉的家伙。”我心里这样想着,低头接着抽我的烟。
  一点火红的烟头似乎能将浓稠如墨的黑夜点燃了,夜幕里,车子一路向西北方向行进。

  日期:2015-01-02 20:45:00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四川境内,在一个分叉路口,我们三人和养蜂人一家分别,几天下来,我们已经和他们很熟络了,一家子都很好相处,就连那个不足三岁的孩子都天天围着转,她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最喜欢沉闷的闷油瓶,总是好奇的盯着他看“叔叔,你怎么不和敏敏说话啊,我可乖了。”闷油瓶老脸通红,伸出细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转身走开了。
  日期:2015-01-02 20:51:00
  潘子给了他们一些钱,算是车费和近几天的饭钱,然后分道扬镳。
  这里是四川的一个县城,叫做古蔺县,潘子找了一家不错的旅店,我们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吃了具有当地特色的古蔺麻辣鸡,一路上的疲惫劳累一扫而光。
  我想着给胖子打个电话,但是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的智能手机早就关机了,潘子和闷油瓶的也是一样,哎,看来还是国产山寨机比较好一些啊,最好待机时间还是很长的。在旅店里拿了一个万能冲,充了半小时,赶紧给在四川的胖子打了个电话。
  日期:2015-01-02 20:53:00
  电话等了老大一会才通,接着我的电话里就传来了胖子劈头盖脸的叫骂声,我安安静静的听完,胖子顺了顺气,接着说道“吴邪,我知道长沙出事了,但是是死是活你倒是给我个信啊,咱不带这么玩的,怎么地,被我骂的没脾气了?”我最了解胖子这人,嘴碎但是为人却是没有一分掺假,作为和我一起下过那么多次地的兄弟,胖子和我是生死交情。
  “胖子,你说我要是死了,还怎么给你消息,要不要我变成大粽子去找你。”我笑着道,“粽子啊,胖爷最不怕这玩意,我这人专治粽子,估计你得躲着我。”胖子哈哈大笑。
  胡扯了几句,我开始跟胖子说正事,将最近的遭遇大致讲了一遍。
  胖子听得认真,沉默了几秒,说道“三叔失踪的事情,我知道,我这一次来四川。也是三叔事先跟我说过的。”
  日期:2015-01-02 20:53:00
  我心里大惊,这么说来,胖子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三叔的人,可惜的是,胖子也并没有见到三叔本人,这个消息是他在一封电子邮件里看到的,收件时间是七月七日。

  我心里大惊,这么说来,胖子应该是最后一个见过三叔的人,可惜的是,胖子也并没有见到三叔本人,这个消息是他在一封电子邮件里看到的,收件时间是七月七日。
  这一切难道都是三叔主导的吗?三叔的预见性会有那么强吗?我一肚子疑问,但是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知道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三叔在暗中安排的话,那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以前的事情证明他是对的,这一次,我有理由相信他。
  日期:2015-01-02 20:54:00
  其实胖子在四川铲地皮这件事情本身就令人产生怀疑,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古玩收藏也逐渐成为热潮,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收藏热将大部分流落民间的古玩珍品一网打尽,蜂拥而至的收藏人几乎将偏远地区用梳子梳了无数遍,尤其是受到三星堆遗址的刺激,所以,到四川去铲地皮,你是连根古董毛都见不到。
  胖子接着道“你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还不等我说话,胖子就把手机挂掉了。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胖子发过来的一条彩信。网速很慢,等了差不多半分钟才缓冲完毕,打开一看,是一张纸,看起来发黄的那种软的烟盒纸,因为我看到了“大前门”三个字,皱皱巴巴的,上面用铅笔歪歪斜斜的花了一副图案,看来画画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美术功底,看起来像出自以为老农之手。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图案,它所代表的,是蛇眉铜鱼!

  日期:2015-01-02 20:57:00
  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蛇眉铜鱼出现在我去过的每一个墓地之中,似乎是冥冥中注定,每次九死一生的回来,我都会收获一条蛇眉铜鱼,它们串成一条隐秘的线索,指出了通往真相的方向,而真相,或许是一个筹谋已久的惊天阴谋。我的一系列的行为,好像是被安排好的,在执行的过程中,至少到现在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纰漏。不怕阴谋,就怕没有敢解开真相的勇气。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这图纸是什么意思?”我问电话那头的胖子,胖子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吴邪,即使你不来四川,我也会打电话让你过来,之前打了几十个电话给你,一是担忧你的生死,二就是跟你说说这个事情。既然你还好好的活着,那我就没有必要一个人来查这个事情了。”
  日期:2015-01-02 20:59:00
  胖子被三叔安排到四川,具体的地址是四川宜宾珙县,离我们现在所在地古蔺县很近,其目的当然不是像明面上说的是到四川来铲地皮的,来之前,胖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珙县有我们的人,是个负责四处打点盘口生意的人,也是个望风水,观地脉的好手,颇为三叔信赖,一直在幕后担当着重要角色,所以许多外人不得而知的东西,他却能从三叔那里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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